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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风来


凯皇千后梗 有桃花番外之十五 天宇文视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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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

“久闻神医天宇文大名,听说您阅尽顽疾,妙手回春,还请您为我的皇后诊治。”

凯皇的话还在我的脑海里回荡不停。他贵为九五之尊,究竟是要心切到什么程度,才会让他能如此谦卑地求我为千后诊治。

我的手指搭上千后的手腕,指尖传来一阵冰凉。相比之下,身侧的凯皇目光灼灼,让我没来由地感到不安。

不对,有什么东西不对。

我的视线无意间顺着千后的手腕向上去——那一瞬间我震悚宛若冰锥刺心,喉咙宛若被灌铅般失语。




车辚辚 马萧萧 行人弓箭各在腰。

生女犹得嫁比邻。

他从未后悔过生为男儿。即使是他爱上同为男儿的王俊凯,即使是他只能看着凯皇与别的女子延续后代。

他只是没想到这会是他和王俊凯永远跨不过去的一道坎。

王俊凯待他,最是不同,他是了然于心。只是又有哪个深爱着他的人愿意看着他与别的女子恩爱生子。

淑妃小产,他在延禧宫外跪了一夜。他听到淑妃向凯皇哭诉自己是怎么罚她以致于她失去孩子,其中真真假假早已难辨,他饶是没有一句辩解之言。

“臣自知罪该万死,只是一死也不足以抵皇上心头之恨,故请求皇上准许臣带兵平定西南之乱,蛮夷所掠之地,臣誓死收回。”

凯皇终于召他觐见时,他只有这一句话。

看,连他的“臣妾”都不是了。

西南地区叛乱自百年前至今,最是难以平息。先皇在西南之乱中折损几员大将,也只是使界碑后退得慢些罢了。

此行一去,凶多吉少,他怎会不知。只是于他,已别无选择。他无法再奢求王俊凯背弃整个后宫保他无恙,故只能以带兵打仗的机会向凯皇要回易家的兵权,使家族受他失势的影响降到最低。

“你既连朕的孩子都下得去手,又怎可能心怀西南苍生,为他们谋求福祉。”

凯皇冷声道。

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,只是将头磕在地上。

他也曾是识务英雄,他用兵权谋如何,凯皇心里明镜似的。说出这样的话不过是想以激将法逼他为自己辩解罢了。

他自知多说无益。大不了就当这一生错付于王俊凯眼里那千尺桃花便罢。假若情深缘浅,此生再不能相见,也不枉昔日他曾与王俊凯那般刻骨铭心地相爱。

他一想到王俊凯抱着孩子的样子,便自觉无地自容,仿若被狠狠扇了几千个耳光,却没有他转寰的余地。他知道他们既不能回到过去,也跨不过这道坎——这道坎,是他心中的窄窄缝,却有深深痕。

“好。既然你如此想要回易家的兵权,朕就成全你。”

兵符被凯皇甩在他身上。他却浑然不觉疼痛,双手贴地向凯皇行大礼。

“易烊千玺承蒙夫君错爱,三生有幸,得以伴在皇上身边,今当远离,去往南疆,不知所云,”

他说着向凯皇重重磕了一个头,

“唯有一愿郎君千岁,福寿安康,”

再次起身时他声音哽咽着:

“二愿郎君勿再挂念,极乐无忧。”

莫若就此相忘于江湖。

“三愿郎君得佳人相伴,莫失莫忘。”

第三个头磕下,他久久跪伏着,泪流满面,泣不成声。

王俊凯,我知你爱我爱得辛苦,那么我走以后,不论是对于谁,你许下的承诺,能不能就不要再忘了。




暮霭沉沉楚天阔,此去经年,良辰好景若虚度。

红雨瓢泼,泛起回忆又该怎么潜。

“皇上,这雨下得实在太大,不如⋯⋯到⋯⋯中宫⋯⋯避一避⋯⋯”

刘志宏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意料之外的,那青年皇帝并未动怒。他皱着眉点点头,手不住地揉着太阳穴。

穿过中庭,穿过回廊。那檀香的气息愈发叫他熟悉,正如那个人一样,若即若离,却叫人沉溺得近乎疯狂。

“皇上,您的外袍着了湿气,怕是要您受寒了,让臣妾帮您把外袍拿去暖暖吧。”

他由着那人为自己脱下了外袍,又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不见。他在寝殿内左顾右盼,踱步好几圈,看不到那人回来的身影,自己竟是没来由地心焦起来。

“易易,易易。”

他下了好大决心才开口呼唤那人,声音却支离破碎得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安。

“我在呢,小凯。”

那人急急地跑了进来,怀里揣了一个小暖炉。

“皇上想必被冻着了,先暖暖手吧。”

“胡闹,你的手分明也这样冷的。”

他看那人有些委屈地缩了缩脖子,心里一动,便一把把他揽入怀里,

“暖炉你抱着,我抱你。”

那人的身子有些冷了,他却紧抱着不肯撒手。彷佛是即便那是一块冰,他也要把那冰给消融似的。

他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,困倦竟排山倒海地袭来叫他沉沉睡去。他便和衣睡了。

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般好眠。他只觉得无比安心。直到他悠悠醒来,转眼看身边已经空无一人,刹那间涌上的难以名状的失落让他彷佛猝不及防从高空坠落。

“皇上,您醒啦。”

“方才雨停了,臣妾就去为您取回了衣裳。”

那人抱着他的外袍进来了。正要把他扶起,却被他包握住双手:

“易易。”

他闻到外袍上有他最喜欢的薰香。那个人啊,似乎总是记得他喜欢的所有东西。

“其实,用你喜欢的薰香,也是极好的。”

“可是,皇上最喜欢的不是⋯⋯”

那人话未说完便被他以吻封缄:

“那样好像你在抱着我。”

那人泪落如连珠子,一滴一滴打在他手上竟是滚烫得就要将他手背灼出一个个洞。




“皇上,雨停了,您该起程了。”

他正眷恋着与那人缠绵得难舍难分,刘志宏便已经在外收了伞唤他。

“皇上今夜还来中宫用膳吗?”

那人为他穿上外袍,

“今晚咱们不吃四喜丸子,臣妾包饺子给皇上好不好?”

“好,都依你。”

走过曲折回廊,穿过中庭。阳光下他看到那人亲手栽的木兰开得明艳,彷佛映当年他梨涡浅浅。

他确信自己一定弄丢了什么。

只是等他猛然回头向着那人的方向看去,早已不见他身影;而那楼阁台榭也已经老去了。




“阿宏,快叫人把西洋进贡的红玫移到中宫去。”

是了,那人是最喜欢红色的。

“他今日就归来了,务必要欢喜些。”

他忽然像个孩子似的坐立不安。

事实上是,日日如此。

那几年他跌跌撞撞地学着去读懂易烊千玺给他的爱。

他解散了后宫。




我连夜逃出了京都。

我知道——如果我守得住这个秘密,一辈子衣食无忧,人前显贵是不在话下。只是⋯⋯

那时我无意间顺着千后的手腕向上看去,看到的是淡淡的尸斑。




他又坐在中宫的屋顶上数着星星等易烊千玺了。

他说,白茶清欢无别事,我在等风也等你。


TBC


聽著許嵩的「如果當時」就有想寫東西的感覺了⋯⋯滿腦子都是那句「紅雨瓢潑泛起了回憶怎麼潛」😸😸給各位支持我的小仙女們筆心心感謝🤣❤️❤️❤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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